上大學以來,每門課上老師都會提到醫患關系,我們向往著那種“葉天士”式古拙質樸的醫道遺風,一面也不得不直視當下魚龍混雜的醫療市場——
這里有各行各業難免存在的黑紗,有堅守著良知苦苦掙扎的人,有不再純粹漸行漸遠的人,有砥礪前行成長為新一代領航者的人……
前不久看過一部影片——醫癡葉天士
里面有一句“我行醫天下,從不多取一分,也不少取一文”,這一句在片中反反復復,尤是在診治乞丐和診治皇帝的對比中,給觀影者帶來了強有力的心靈震蕩。
初初對于乞丐,收取診金毫不馬虎,后又提醒乞丐行乞,以“行乞所得,與醫道無關”為由進行饋贈,其實他所癡的“道”究竟為何物,是看不太懂的,甚至有矯情之嫌。后來他冒著抗旨不遵之罪跪辭賞金,我們便多多少少能夠看出,這個醫界的癡人,其實是個簡單的笨人,他笨在不肯在直接的沖突中轉圜,他簡單在,他一直堅守著“行醫之最初”,一路潛心于妙手仁術,而不知雜念為何物。
使人不得不吐槽一二,也是作為國產影片一直以來深受詬病的,是太多正向的陡轉,太多的“奇跡”,F實里哪有那么多“開掛式”的操作,哪有一頂“主角光環”可以時時庇佑,有的,其實只是肯拼盡全力也必須接受無能為力,有的是縱知前方迷霧遮彌,也能堅守陣地,并相信來日可期。
很多醫者很向往葉天士般的“癡人說夢”,說夢,是說的是影片關于葉天士追求醫道的這么一段講述,亦是說那些從遠古走來的、那些藏在當今一隅的,關于橘井飄香、關于懸壺濟世、關于杏林佳話……
每個在醫學院校埋首苦讀的學子都是有夢的,每個掙扎在底層的小醫、掙扎在白色巨塔里的醫務人員都是有夢的。這個夢難免為醫療本身的局限而挫傷、難免為費用之類赤裸裸的現實所阻擋,難免為無腦的輿論、反人格的罵戰所蒙塵,但它一直存在,倔強地存在,閃爍著微茫,但呈暖色的光。
那夢,總是存在的,那條路上,永遠不缺逐夢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