闊別走失的自我
當(dāng)我順著時間的長河顫顫巍巍地行走,會路過無數(shù)不屬于我的星光。我錯把它們當(dāng)救贖的電線塔攀爬,直到心中的大雁被絞殺才肯落下。我試圖圍繞生命的某一宏大命題寫詩、寫詩、寫詩,以為這樣能將不被沾染的質(zhì)地找回。實際上,我只是從孤島中心走到孤島邊緣。從孤島延伸的過程是認(rèn)清欲望和羈絆的過程,心與心之間再緊密也無望建起結(jié)構(gòu)精巧的大橋。于是我們用渺遠(yuǎn)堅定的語言、擰巴混沌的愛、紛亂繁雜的心鼓,寄寓某種失聲和迷戀。那是自我走丟的過程,是被迫歸入程序化的生活的過程。
從能讀懂文字之間的現(xiàn)實映射和情感牽連之后,我常常陷入精神困境。也許也是從讀懂文字開始,清晰感知到這一概念,未曾料想會陪伴我的旅途良久。一生都將為擺脫這一困境結(jié)網(wǎng)、掙扎、脫網(wǎng),再結(jié)網(wǎng)。越放大內(nèi)心的聲音,就越覺得外界的聲響刺耳尖銳,選擇置之不理。但又陷入另一種脫水,好不容易走至大陸,已然感受到自然溫柔神秘的觸角,又不得不住進閣樓,該如何自處。
一些與眼前不相關(guān)的景象常在腦中出現(xiàn)。農(nóng)村未拆遷的白墻,被鑿破后傾吐出灰色紅色的磚粉;在不同階段與不同的人,騎車于城市中心街口呼嘯而過;第一次獨自出門遠(yuǎn)行,夜晚望著與家鄉(xiāng)相似又相異的樹木。我們存在于生活巨大的縫隙里,時間只被分割成所謂的“童年”與“童年之后”。倘若身體的紋路更深刻一些,會不會留住水流、雪花、葉脈,會不會留住難言和遲鈍的心情。
同行并不只是分為相交與平行,還有錯軌。兩人的軌道呈“X”字形在平原蔓延,交匯處她和他輕而易舉地伸手觸碰,你還以為是永久的抓力。伸手不再輕松時她退回坐下,火車漸行漸遠(yuǎn)甚至進入山洞,唯有你用那些影子自縛、傷痛,再釋然歸零。她和他全然不知。
不甘平庸的人以入世的手段建造自我疆域,流任從流的人以出世的手段嵌入渾噩俗世。
作者:楊雨馨 來源:多彩大學(xué)生網(wǎn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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