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上午,應朋友邀請,我去原浙江平湖前進公社圖澤大隊五小隊,參加一次特殊人員組成的“燒野米飯”活動。
說特殊,因為,今天的客人,是上世紀六十年代,七十年代響應號召,來到農村的縣城知識青年。
當年的黃毛丫頭,毛頭小伙,已經升級為爺爺奶奶。
交談中得知,這些縣城來的知青,最年長的是1949年出生,在特殊歲月,他們告別城市,來到浙江平湖前進公社圖澤大隊插隊落伍,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。
經過農村大熔爐的鍛煉,他們經受住了艱苦環境的考驗,安心在農村插隊。
其中的有些人,做了圖澤大隊的初中、小學代課老師,文筆優秀的,做了大隊的文書。
有個知青笑著說道:“當時,農村只要女的知青,不要男的知青,有個男知青,有個象女性的名字,所以,被大隊選中”。
我詢問原因,那個知青笑著說道:“因為男知青,到生產隊安家落戶,結婚要多一個媳婦的戶口,影響小隊社員的分配” 。
“原來是這個情況”。
這個秘密我第一次聽到。
今天,聚集的是鄉下一個陸姓社員家,因為男主人哥哥,當時是大隊革委會副主任,跟知青交集多。
他召集安排了今天的當年知青“集中燒野米飯”活動。
交談中得知::由于在鄉下結婚,會影響知青的上調,所以,縣城的知青,硬是在鄉下不找對象,企盼早日回歸縣城工作。
其中的一個錢師傅,1949看出生,屬于老三屆,下鄉三年,沒有找對象,后按照有關政策,上調縣城一個鎮建筑公司工作。
我邊上的姓陸知青,講到他鄉下居住的地方,是生產隊特地建造的五欏頭平房,竹子門,無法鎖牢。
晚上,在知青小屋睡覺,半夜三更,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。
他笑著說道:“有些是河里捉魚的鳥叫聲音,有些聲音,我七十多這個年紀了,至今,依舊無法解釋” 。
知青老錢笑著說道:“有個晚上,知青小屋只有他一個人居住,
于是,他將櫥房的菜刀,放在枕頭邊睡覺防身”。
說話間,鄉下的村民,在房子的西邊空地,架了一個燒木柴的爐子,點燃木柴,鐵鍋內放入菜油、竹筍、咸肉、蠶豆,箕筍等物品,邊上兩個人,一個用鏟刀翻鈔鍋中的菜,一個往爐中添木柴。
邊上的紅色臉盆內,放滿了已經淘好的大米。
同時,鄉下的主人,還準備了飲料、白酒,在屋內的灶頭上,做了一些下酒菜。
期間,當地當年的婦女隊長,以及幫忙做飯的村民,跟當年的知青,一起拍了集體照。
其實,“燒野米飯”,只是一個借口和由頭,只是讓當年的知青,重回灑滿青春汗水的老地方,會會老朋友,體會今日新農村的巨變。
知青朋友說道,農村這一特殊的經歷,鍛煉了他們,在隨后進城的歲月中,多了一份腳踏實地的苦干精神。
回城之后,有的知青考上了大學,有的當兵。
有的進廠,經過努力,當上了廠長。
一份特殊的“野米飯”,知青們體會到了第二故鄉村民的熱情。
二桌知青,不僅吃了中飯。返回時,還帶上了每人一客“野米飯”,讓沒有來的家里人,分享今天的愉悅。
“野米飯”,是人間最美四月,我們江南的一種踏青野外制作飲食的活動。
今天的“集體野米飯”,擁有特殊意味的知青情愫在中間,參與其中,相互交流,認識了更多的朋友,獲悉了更多的知青故事,收獲 滿滿, 感慨多多。
一頓特殊的“野米飯”,一個增添友誼的小聚會,也是知青重回第二故鄉釋放相思,擁有特別情愫的情感交流。